厝火积薪

-赛博杂物堆放处-

别看了,我爱你。

(伪)长发公主AU

不成文的片段。


窗外的雪窸窸窣窣地下着,没有想象中纷扬泼洒的气势,盐粒似的碎雪被西风卷裹到窗边,男孩伸手接了一把,细小的冰凌立刻化成一汪浅浅的水洼,躺在他手心里,像是将哭未哭的少女含着泪的眼窝。


“雪是烫的!”他回头,高声宣布。


“雪是凉的。”女人答得漫不经心,“因为太冷所以你会觉得烫,小傻蛋。”


她一手托腮,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支细烟,绛唇轻轻翕动,横斜烟雾一片,模糊了眼前人的轮廓。恍惚的袅袅烟云中,月白色袍子裹着的男孩伸手去接了第二回。女人挑眉,或许自己太拘束他了,毕竟小孩还正是爱玩的年纪。但又一想,英格兰多少年不下一点雪,往年温吞的冬雨淅淅沥沥下个不断让人腻烦透顶,今年实在是冷的厉害,这么想着,眉头渐渐舒展了。


男孩几步跑过来,眼睛里盈着亮光,像河底的卵石,被流水打磨得能在珠宝店以假乱真。“雪真的是凉的。”


“嗯哼。”她把手里的烟用力按在木质扶手上,烙下一个空洞的焦黑的伤疤。她身子微微向前倾,旧扶手椅“吱嘎”一声,像是哀叹又像是抱怨。“居然连我说的话都不信了,真可怕呀。你知道这多让我伤心,是不是?”


她是成心想逗逗他。男孩急忙抖了抖手上的水,绯红的鼻尖像兔子似的颤动几下,蹲下身来软着声音说:“我没有,贝拉姨妈,你知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雪……”


男孩急着分辩,冻得通红的左手却被女人捉住,她捏着那只沾了雪水的潮漉漉的手,狠狠地皱眉。“喔哦德拉科,你猜我在想什么?对角巷那个蠢老婆子做的樱桃酱——就是上次带回来的那一瓶,你说,它和你这只小手哪个更红呢?”她没理会男孩小声嘟哝了什么,握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腕在男孩手心挠了挠。男孩指头上带着丝丝缕缕的凉,她伸出舌尖卷着葱白的两根手指,和着燥热的烟味裹进口腔。




————


是高考前那个焦躁又迷茫的一月写的。那会儿天很冷,学校加课,放学等车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。想写点什么,但脑子发木,闲七杂八是忘光了,有用的东西也没装进多少,打开文档就像张嘴说不出话的哑巴。

再把它从WPS的角落解救出来是夏天的某个午夜,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当初要写什么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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